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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咏 闭目在话筒丛中我肯定特安详
发布时间:2018年10月30日 11:35:30  来源: 新京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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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原标题:李咏 闭目在话筒丛中我肯定特安详

  10月25日,著名主持人李咏在美国因癌症去世,终年50岁。昨日,李咏的妻子哈文在微博向公众告知了该消息,“在美国,经过17个月的抗癌治疗,2018年10月25日凌晨5点20分,永失我爱……”据悉,李咏的葬礼已于当地时间28日晚在纽约坎贝尔殡仪馆举行。

  自1991年进入中央电视台,李咏曾主持过《幸运52》《非常6+1》《咏乐汇》,七次登上央视春晚舞台。李咏同样也是央视最不拘一格的主持人:黄色的卷发、浮夸的花衬衫,锃亮的尖头皮鞋。他曾自言是“央视的娱乐底线”。2013年,李咏离开央视后,开始尝试更多不同的主持风格。参与地方卫视《超级演说家》《熟悉的味道》《中国新歌声》等多档综艺。2016年,他甚至与妻子哈文联手打造了网综《偶像就该酱婶》。

  昨天,网友们自发以《非常6+1》的经典手势与咏哥告别。鲁豫、李玉刚、赖声川等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,追忆李咏的音容笑貌。

  鲁豫上学时就是明星人物

  鲁豫在中国传媒大学外语系就读时,李咏和哈文二人是播音系的师哥师姐,鲁豫说,那时候他们就都是需要仰视的明星级人物,在那个年代显得特别时髦,总是主持很多大的晚会。鲁豫总是远远地、很羡慕地看着他们俩,觉得很好看,“那时候咏哥也是瘦瘦的,一头飘逸的长发。”

  李咏离开央视后,和鲁豫合作过一档《超级演说家》。鲁豫回忆说:“和咏哥合作特别愉快,因为他是很专业的人,不会急躁、焦虑,作为他身边的同事和搭档,他那种定力给我们带来很多力量。尤其对于我这种特别容易焦虑的人来说,每次我录节目到比较累或者有些急躁的时候,一看他坐在旁边拿着把扇子,感觉很笃定、很淡定,我内心就会很踏实,我觉得这就是专业的东西在支撑着他,也支撑着我们。”

  李玉刚既是朋友更是恩人

  李玉刚表示得知噩耗很震惊,缓不过神来,“咏哥是一个非常天真的大男孩儿,他挥洒自如,心无旁骛。对我而言,他既是朋友,又是恩人。”李玉刚回忆说,2010年,他上了李咏主持的《咏乐汇》。后来李玉刚在国家大剧院做歌舞剧《四美图》,邀请李咏来看,但李咏由于工作安排,就让哈文去了。也因此,哈文与春晚的导演团队看到了李玉刚的表演,邀请他参加2012年春晚,唱了《新贵妃醉酒》。

  李玉刚说:“最后一次见咏哥是2016年,在中国传媒大学附近,是走路碰到的。他先喊了我一声,玉刚啊,我就奔过去跟他聊了几句。当年11月末,我发信息给咏哥,邀请他观看演唱会,他说工作比较忙,身体也不是很舒服,没办法赶回来。没想到,那一次就成了永别。去年我参加哈导在江苏卫视的一个节目,我满以为这次可以跟哈导好好聊一聊,因为她也是我的恩人,我非常想念她。结果到了现场工作人员说她在国外呢,没回来。我现在一联想应该是在陪着咏哥吧。哈导和咏哥非常恩爱,一直都那么美好,形影不离、相濡以沫。我希望她能够挺住,我也希望能够告诉她,你的朋友永远都在你身后,不曾离开。”

  赖声川他是极认真的人

  编剧赖声川曾和李咏在《熟悉的味道》中相遇,他表示李咏是个极为认真、注意细节、耐心、温和、幽默的人,“那一次他为了隐瞒李宇春要做饭给我吃,陪我聊了很久。就那么一次缘分,印象深刻,甚为惋惜。”

  在2009年出版的李咏自传《咏远有李》里,哈文曾在后记中写到,李咏是个永远活在“浪尖”上的人,活到老,“作”到老。年轻时锋芒毕露,四十岁还是“愤青”,将来年过古稀也得是谢贤那路子。书中,李咏也提及自己已经想好将来要在告别仪式上放的遗言:“欢迎大家光临我的告别仪式,劳累各位了,你们也都挺忙。今天来的都是我的亲朋好友,既然不是外人,我也没跟你们客气,走之前都说好了,今儿来送我,就别送花了,给我送话筒吧。我希望我身边摆满了话筒。人生几十年,一晃就过,我李咏这辈子就好说个话,所以临了临了,都走到这一程了,还在这儿说话。没吓着你们吧?特定的舒缓音乐中,旁白仍在继续:‘前来送话筒的有……’闭目在话筒丛中,我肯定特安详。我这个自封的‘终身成就奖’挺有创意吧?您觉得怎么样?”

  凭男中音考进播音系

  李咏出生于新疆乌鲁木齐,从小就是“嘴甜眼尖”的孩子王。他也是学校里最开始讲究造型的那一拨,抹头油、穿港衫和榔头鞋,什么流行他喜欢什么。学校大门口白纸黑字写着不允许留长头发,教导主任站在门口检查,但李咏就是有恃无恐地留着长发,穿着喇叭裤和紫红色大头皮鞋。

  他曾经励志当一名画家。四岁半时,李咏在一家很简陋的俱乐部里看了5分钱的电影《三滴血》,回家后睡不着觉,满脑子都是电影里图案各异的乌纱帽和官袍,并迫不及待地用笔描绘下来。他开始自学素描,除了上学、吃饭、睡觉,全部时间都用来画画。“因为我就是喜欢,画不惊人死不休。”读高中后,在新的环境里李咏变得不爱说话,甚至有些自我封闭,绘画成了他与外界交流的唯一方式。

  他本想考西安美院,但有不少人告诉他,没有画画血统很难成事,于是“洁身自好”的他放弃美术专业,凭借一副男中音的嗓子,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播音系。

  能进央视,贵在张嘴就来

  虽然主持人学的就是沟通和表达,但上大学后好几个月,李咏都不和其他同学来往,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观察别人。他总感觉自己是偏远地区来的,和大城市的孩子们玩不到一块儿去。每周末一个人背着画夹去中央美院学画画,晚上就住在协和医院后面的学生宿舍。

  然而李咏竟发现,他的嗓子是真的好。虽然大学期间他总是旷课,但最后一次考试,愣是考了全班第一,还拿到了最高奖学金。这让他对播音主持充满了自信。

  1991年,李咏被分配到中央电视台实习。他没有后门,不会走关系,每天除了兢兢业业地工作,就是抢着擦桌子、扫地、打水,对进入央视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。甚至在转正面试当天,他和哈文坐着公交车,灰头土脸地到了央视,进厕所洗脸时才发现,其他人都是衣着光鲜,化着妆准备就绪。

  但面试时,李咏却是那种明明很在意,却又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人。面试官问他“姓名?”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“你们不是刚刚叫过吗?”后来面试官让他列出5个海湾战争的主要参战国家,“美国、英国、科威特、阿富汗……其他想不起来了。”面对追问,李咏也只是想了想后说,“真不知道,您告诉我吧!”李咏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踏进央视。后来领导告诉他,台里觉得他不装,而且很机灵,贵在张嘴就来。

  首期《幸运52》热场40分钟

  李咏在央视的发展,远不如进央视时那样顺利。默默无闻地工作了7年,曾到西藏电视台支援主持《西藏新闻》,在央视主持过《天涯共此时》《欢聚一堂》,却始终没能混出个名堂。

  直到29岁时,当时一位在中国兜售外国节目的同学,向李咏推荐了英国的热播节目《Go Bingo》。这是一档直播节目,购票皆可进入参与现场博彩,每期选出一名大奖获得者,花花绿绿的英镑就从屋顶飞下来。当时李咏便断定,这个节目形式太有趣了!他极力向外交部推荐、向文艺中心推荐。当时有不少人劝他不要做这档节目,因为对央视来说风险太大,保不齐哪天就毙了,“但我很简单,喜形于色,十句话你就知道我是个什么花样的人。我很好奇,永远想尝试新鲜事物,为了兴趣可以不管不顾。”

  刚加入节目组,李咏兴奋得不得了,什么都管,什么都干。录制第一期节目时,光是热场,李咏就热了40多分钟。每期开奖,李咏总是比得奖那位还高兴,“价值5000元的大奖送给您!”李咏幽默、调侃的主持风格,令《幸运52》成为央视最独树一帜的节目,砸金蛋到现在都是各大商家在抽奖环节最常见的形式。2007年《幸运52》出拳的手型换成V,还曾经一度成为热门新闻。

  李咏说,自己是央视的娱乐底线。如果老拘在别人打好的格子里,反而不好施展拳脚。“千包装万包装,都比不上这俩字:别装!我觉得我做得挺好,实在,嬉笑调侃,言必由衷。”在一片沸腾、起哄、欢呼声中,李咏也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价值。

  离开央视,从未纠结

  2007年,当《幸运52》《非常6+1》成为央视王牌节目时,李咏想要离开央视的传闻却引爆电视圈。他坦言,当时自己确实想过离开。进入央视后,他一直是台里的异类。仅仅是长发的形象问题,就有一百多位领导发表过意见。2006年,风口浪尖的李咏第一次感觉到,这“公家人”有点当不下去了。但当时领导一句“你真的做够了吗?”让他还是留在了央视,但砍掉了《幸运52》,创办了全新的“非严肃访谈”节目《咏乐汇》。

  这档节目同样带有李咏的标签——“非常规”。他不希望自己的节目提供任何沉重的价值观,只希望在这个舞台上,所有嘉宾都可以把面具摘掉,做最真实、最真诚的自己。在《咏乐汇》上,俞敏洪表演过插秧、李开复玩过魔术、马未都唱过《红灯记》、张朝阳跳过“恰恰”……“我在上面吃着聊着,您跟底下听着乐着,就挺好。乐一时是一时。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谁还想当老字号不成?”

  但2013年,李咏还是宣布离开了央视。2016年,在接受新京报专访时,他曾谈及原因,李咏说,他会因为要不要做一场午餐直播而纠结,但辞职这事他真的不纠结,“从性格来讲我也不是一个很专注的人。我以前大学老师对我的观察就是,李咏这个孩子玩儿什么都不奇怪。”李咏回忆说,那时,谁都没有对不起他,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自个儿。“长时间在一个环境下工作确实是会疲劳。因为未来三天发生的事我闭着眼都能知道,确实没劲。”

  但他并没有离开舞台中心,先后主持了《爱拼才会赢》《舞出我人生》《熟悉的味道》《中国新歌声》等节目,还和哈文联手推出网综《偶像就该酱婶》。

  老婆只有一个不能委屈她

  李咏和哈文是大学同学。上学时李咏经常用铅笔给她画像、速写,趁老师看不见的时候,把画偷偷递给哈文。

  在这场爱情拉锯战中,两人迅速坠入情网。在没有通讯设备的那些年,一放假,李咏每天都会给哈文写信,今天做了什么,明天做什么,连信封都是李咏亲自做的。那些情话四溢的信有满满两大箱子,后来两人搬了几次家,哈文都没舍得丢掉。结婚后,李咏和哈文就住在单位分的一间11平方米的小屋子里。他经常穿得花花绿绿的去哈文办公室,只要楼道里弥漫着香水味,哈文的办公室里飘出肆无忌惮的笑声,大家便知道李咏来了。

  在结婚的前十年间,李咏和哈文一直肆意地享受着二人世界。因为他始终认为,孩子是夫妻之间的“第三者”。虽然女儿的出生,成了李咏人生中最美好的礼物,但当女儿和老婆起冲突时,李咏还是先护着老婆。他说,老婆只有一个,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她。

  李咏曾笑称,结婚17年,对哈文越来越怕,甚至在吵架时不愿“起义”,都是因为怕哈文心里难受,“如果不出意外,到我安详告别世界那一天,这都是件闹心事。”

  采写/新京报记者张赫

责任编辑:张潇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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