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夫鸟妻每天不停地往洞里送食。它们送进洞里的全是高蛋白的幼虫、成虫或虫蛹，出洞时则用嘴把儿女排泄的粪便叼出洞外，扔到远处。

□ 王家凯/图文

昆明黑龙潭公园后山一棵并不显眼的麻栗树，树上有个并不显眼的洞。一对鸟夫鸟妻把小小的树洞当成家，在洞里生儿育女。

这种小鸟叫栗臀，常年穿着灰蓝色的外套。藏在洞里的小小鸟出壳了，鸟夫鸟妻忙着找可口的虫子喂养它们的宝宝。

一棵平常的树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树洞，因为被一对小鸟当成了家，于是引来了数十位鸟类爱好者的围观。从鸟父鸟母谈情说爱、共筑爱巢，到第一次往洞里送食，直到小鸟出窝，他们一直跟踪观察。

鸟夫鸟妻每天不停地往洞里送食。它们送进洞里的全是高蛋白的幼虫、成虫或虫蛹，出洞时则用嘴把儿女排泄的粪便叼出洞外，扔到远处。有时，鸟夫鸟妻还会用嘴整理洞口。

在父母的精心哺育下，洞里的小鸟渐渐长大，它们开始从树洞深处伸出小脑袋接受父母送来的美味。接着又开始把头伸出树洞，怯怯地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
洞里有几只小鸟？它们什么时候出洞？这成了鸟类爱好者们经常议论的话题。

树洞离地面不高，也就两三米。摄影人的“长枪短炮”就架在离树三四米的地方。要是在平时，这样的距离，小鸟是不可能光临的。因为树洞里有至亲骨肉，鸟夫鸟妻对树旁的摄影人不屑一顾，照样忙出忙进。

“快了，快了！”摄影爱好者们每天早早就到树旁等待，只等小鸟出窝那一刻。

2017年4月29日清晨，我又一次乘上通往黑龙潭的9路公共汽车。刚下车，尚未走进公园大门，影友的电话突然响起，他小声说：“小鸟出窝了！”我立刻加快脚步，到了树下，影友们都在议论。在短短几分钟内，洞里的5只小鸟相继出洞，一出洞，它们就爬上树干，迅速飞上蓝天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有的影友天天到此观察，从鸟父鸟母第一次往洞里送食到小鸟出窝，刚好历时30天。这正好印证了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诗句：“辛勤三十日，母瘦雏渐肥……一旦羽翼成，引上庭树枝。举翅不回顾，随风四散飞。”

人们爱说，父母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女养大。一对小鸟诠释的正是这种无私的爱。